從馬德里開了不到2個小時的車,在公路的盡頭已經可以遠遠看到矗立在山頂上的風車群。與堂吉訶德的故事一路南行,白日黑夜不斷地反復,堂吉訶德的人生原是一場難分悲喜的演出,而我們的旅途卻因他而多了快樂,有了方向。
提起風車,一定不會想到西班牙。但是,提起堂吉訶德,那位塞萬提斯筆下的瘋癲騎士,就一定會聯想起這個老頭子,誤將風車當作惡龍,而展開一連串奇幻又荒誕旅程的故事。
小巷里風光獨好
A4高速路旁幾乎是橄欖樹的天下,除偶爾出現的美麗白色村莊,兩三個小時的路程里,汽車似乎是漂泊在橄欖樹的海洋中。當公路上的指示牌顯示已經抵達目的地時,我轉頭向右車窗望去,隔著瓜達爾基維爾河看見了夕陽下金光燦爛的科爾多瓦(Córdoba)。
進入科爾多瓦城區,我的座駕只能委屈地用二擋慢行。猶如迷津般的小巷蜿蜒于寬闊但無深泓的瓜達爾基維爾河岸邊,有時自我扭曲,有時不知去向,好在座駕雖然略顯龐大,但專為城市擁堵設計的靈活轉向卻也得心應手。一邊開,一邊尋找著路標,同時還要看GPS,一不小心就迷失在迷宮似的小街中,每當這時,GPS又開始重新設計迂回復雜的路線。
科爾多瓦的魅力,在于一邊是清真寺的迷幻場景,另一半又與最平常的市井生活近在咫尺,離開后僅步行幾分鐘,另一番景象就又把人拉回現實。在猶太區一幢房子里,房間墻上掛有一些裝飾畫,現代前衛。透過小窗,可看到庭院白色墻上的花盆,庭院里早已坐滿了人,美酒、美食不斷,美味飄散開來。
Tapas時間到!
開車進塞維利亞(Seville)是那么輕松,寬闊筆直的林蔭大道,直接就把我引到市中心,與科爾多瓦形成了鮮明的反差。塞維利亞是安達盧西亞經濟最發達的地區,也是物價最昂貴的城市,歷代積累的財富如今也依然在這座城市中閃現,宏偉的建筑隨處可見。
然而當我們準備就緒與這座歷史之城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,沒想到被酒店前臺告之:“想要真正了解這座城市?先去了解塔帕斯(Tapas)吧!”原來,塞維利亞便是塔帕斯之都。
在西班牙,每天都有“塔帕斯時間”,人們習慣在下午2點吃午餐,而在晚上8點之后吃晚餐,這兩餐相隔時間很漫長,那么把兩頓正餐之間的時間都交給塔帕斯吧。“塔帕斯”,在西班牙文里,原意是“蓋子”之意,中文可以理解為“小菜、下酒菜”。在18、19世紀時,西班牙酒吧的老板為了預防蒼蠅飛進飲料里面,會拿一片面包當蓋子,放在杯子上,稱為塔帕斯。
盡管馬拉加(Málaga)不像她的鄰居城市格拉納達(Granada)那么有名,卻同樣有著深厚的文化歷史底蘊。這里分散著眾多的歷史古跡,從公元3世紀的古羅馬圓型劇場,6世紀的穆斯林城堡,到8世紀由清真寺上改建起來的教堂等等數不勝數。同格拉納達一樣遍布著伊斯蘭文化的痕跡,馬拉加還有著獨有的優勢——她的海灘。
畢加索曾說過:沒有體會過馬拉加陽光的人,就創造不出立體主義的繪畫藝術。的確,馬拉加太陽海岸的天空是一種有閃光綢感的鈷藍,就像在平靜海面上附著一種沉甸甸的灰藍色,十分迷人。
太陽海岸,馬拉加,印象畢加索,地中海唯一能做的,便是盡情享受。幾天下來,這條自駕路線上的一切,有如魔術師手里的道具,因為你永遠不知道,某一個小巷的拐角之處,是一座你不知道名字的教堂,還是飄香四溢的餐館。這便是它獨特的魅力,好似一座充滿神秘色彩的迷宮,每一個岔路口,都有一份驚喜在等待著你。